科学家的青年往事:“合同工”施一公与“穷教授”许田
“我总在想,当时我应该更大胆一点,去冲击那些挑战性更大、也更充满不确定性的课题,在我人生精力最旺盛、创造力最强的年代。”中国科学院院士、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回忆20年前时如是说。
5月4日,在第101个“五四”青年节,西湖大学发布了20年前的“西湖青年画像”。揭示了施一公、许田等“功成名就”科学家,曾在“三十而立”之时面临的压力和困惑,以此鼓励当代青年,为人生与梦想不懈战斗。
2000年,施一公还是普林斯顿大学一名普通助理教授。“那会儿的想法挺简单,就是多出好的科研成果,建立自己在领域内的学术信誉。这是在一所世界顶尖大学立足的根本。”
施一公说,“助理教授”一职,看似体面,但还属于“合同工”。合同结束时,如果通不过同行评估,就得卷铺盖走人。
但那时候,他并不担心这一点。2000年是施一公取得重大科研成果的第一年,文章一篇接一篇发,还都是在CNS这样高级别的期刊上。
但他依旧很拼:“每天泡在实验室,一天只睡4个多小时,那是人生最富有激情和冲劲的年代,想干事,要干事。”
仅在一年之后,施一公就升职为副教授,3年后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。也就是在这一年,施一公第一次意识到基础科研在应用领域的重要价值。
“最初我很奇怪,我的工作是基础研究,总觉得跟制药和应用距离挺远。”后来,他才意识到,正是他的这项科研成果,为创新制药提供了一个关键线索:“那是有别于论文发表的成就感。原来我们可以凭一己之力,让世界变得更好。”
与不忧虑房子和科研经费的施一公不同,20年前的西湖大学副校长许田,还是一名“穷教授”。养家,是摆在他面前的人生课题之一。
2000年,耶鲁大学遗传学系内部刚刚批准许田成为终身教授,成为耶鲁第二个华人教授。家里一致决定给他买一辆3万美元的汽车以示庆祝,让这位“穷教授”终于告别了他驾驶多年的“小破车”。
那会儿的许田,已经发表了生长调控领域的相关论文。这个在当时看来相当“冷门”的课题,源自于他自学生时期就酷爱造访的耶鲁大学皮博迪自然历史博物馆。
恐龙骨架为什么那么大?蚂蚁为什么那么小?许田的疑惑很朴素,却无心插柳为癌症和罕见病的治疗点亮了新的路径。
他现在经常对学生说,科学没有“冷门”和“热门”之分,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,所以以兴趣为导师、尊崇自己的内心,很重要。
科研以外,养家糊口的担子不轻。2000年,许田与合作伙伴乔纳森·罗斯伯格一起,在耶鲁大学附近筹备起了罗斯伯格研究所孵化器。如今,已成功孵化了13个公司,包括三家独角兽企业。
或是有感于20年前的经历,西湖大学创建之后,格外关注年轻助理教授的生活,努力创造一个“拎包入住”的氛围。正如施一公所言,“我们尽最大可能为年轻人解决后顾之忧,让他们在自己的黄金年代,释放出全部的智慧和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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